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传 读后感(3)篇

海子,30年的记忆
(一)
今年是海子去世30周年,不过十一二天的时间。
1964年3月24日至1989年3月26日,海子从出生到自杀,短短的25个年头,9132天。
(二)
自杀,一念之间,海子的自杀可能与失恋有关联但绝不是主要原因,个人认为,在海子内心世界与现实生活的种种落差:追求完美的内心世界却被残酷的现实生活所扼杀,早已消失殆尽,内向且心理缺位又无法排解,于是选择了自杀。 其实自杀须有大勇气,尤其是自杀者在自杀时的那一霎内心是坚决的、十分坚决的。李清秋解释“诗歌(理想或写作时)中的海子是狂热而积极的,犹如迫不及待地要征伐天下的国王;生活(现实或工作)时的海子是冷漠而骄傲的,犹如不愿触及大地的上帝”,理想很美好,现实却骨感,反差如同悬崖如同深渊。
想起毕业时,我大学最初拟定的毕业论文是“关于文人的不正常死亡”,当时查阅了关于李斯、屈原、嵇康等古代文人的文学、生活的文字记载,认真翻阅了王国维、梁济、徐志摩、苏曼殊、闻一多等现当代文人关于生与死的认知与选择,也阅读了在文革前后的邓拓、杨朔、老舍、周作人、赵树理等文章发现他们的死大多与当时的背景有关,后来也找来海子、顾城、三毛、古龙等诗篇散文小说泛读,不光国内文人如此常有不正常之行为(自杀、酗酒等等),又找到了梵高、海明威、雪莱、普希金等等,“生如此艰辛不如只留清白给后人”。论文写着写着,自己最后找不到论文的最终论点了,形成初稿本想给送给指导教授把关时,读来读去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于是只好放弃。于是,疯狂读书、重新拟定论文题目,似乎是关于女性、女权的论文,后来自己大学毕业多年,作家李国文出版了《中国文人的非正常死亡》,读后还是没有找到关于生与死的答案。
原来生与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生,成长与苦恼相伴、成功与挫折相随,伴随着快乐与痛楚的过程,这一过程可能是漫长的,充满着诸多不顺利、不如意等等,但我们要相信“雨过天晴”、相信“风雨后见彩虹”,看淡挫折、看轻苦恼、看开磨难……一切不顺利、不如意都是为了未来的快乐和成功做准备的。而死,只是一个结果,无法改变和后悔的结果。
与其埋怨生的漫长,不如想想如何才能在漫长的生活中生得更加快乐?有句话说得好:我们要把新的一天当做生命中的最后一天看待,于是只有珍惜、只有活在当下、只有好好活着的。
活着是时而缩短时而拉长、时而精彩时而颓废的过程,而死亡却只是结局,不可重新开始、不可再次重复的结局。
(三)
海子生前曾获过第三届《十月》文学奖荣誉奖,可能是唯一一次,还是荣誉奖。他的成名是在其死后的12年,2001年他获得第三届人民文学奖诗歌奖并成为为一些人熟知的现代名诗人。巧合的是都是第三届的文学奖,是否是命运的安排?而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入选高中语文课本,《麦地》被选入《大学语文》(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
青海海西州的德令哈因海子的诗歌《日记》而成为年轻文人们心目中的圣地。海子生前只是略微有点小名气,好像只是在北京、在高校、在诗歌等不大的圈子里相互流传而已。而海子不寻常的死让一些文人、诗人、学者也随之成名,自杀与被杀本来是有严格区分和原则性的,但是海子的死,或自杀或被杀成为后人特别是一些别有用心的文人、诗人、学者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更有甚者借机成名,在他们眼里自杀与被杀没有界限,主要他们内心深处没有道德的底限。似乎只要自圆其说,真的可能成了假的,假的仿佛就是真的。
其实,海子再出名也不过是那些喜欢诗歌的人、喜欢海子的人所知晓的、所喜欢的、所记忆的、所谈论的......而绝大多数的人似乎不关心海子、不关心他的诗歌,只关心他的死、他那扑朔迷离的死。
似乎如同其他众人般,常常是很随意读起他的诗歌,偶尔想起我们久久难以忘记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十个海子”等,我更多地是关注他的卧轨自杀、他的恋爱、他的西藏内蒙之行、他的遗书之谜......
(四)
春天来了,又年长一岁的自己,本应沉寂着学会老老实实地做人做事,本应抽出更多的时间学点东西、看点闲书。现实生活中的自己却往往借口没有时间读书、没有时间思考,也没有时间写作......时间去了哪?
日子一如既往,时间一如既往。
昨夜或是今晨,久久睡不下的我,独自坐在书房里,书橱已经放不下更多的书籍了,书橱外、木地板上、书桌上...到处都是书,随手可及的也是书。书似乎又多了,但我读的书却少了。因为静下来才发现,春节上班后我竟没有完整地读完一本书,哪怕是一本薄薄的散文集,哪怕是一本不厚的诗作......
前几天,甚至还早的几天前,春天来了,院子里的腊梅花花开、迎春花花开,其实不久后的几天,院子里连翘花花开、玉兰花花开、樱花花开......春暖花开。
想起几年前,一个偶然的场合,但别人说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想起了有关海子的点点滴滴,忽然有些失落、有些冲动、有些不知所措,茫然中记不得他的完整的一首诗作,只想到了有关于海子的死:
再过十一二天,也就是三月二十六日,三十年前山海关的某一段铁轨终结了一个诗人。(上)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传 读后感 第(2)篇再过十一二天,也就是三月二十六日,三十年前山海关的某一段铁终结了一个诗歌的时代。
中年人在深情地朗诵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自己不争气的眼泪流了出来。听着听着,想起了我的大学生活,更多的只有遗憾,四年能够让自己记忆犹新的少之甚少。
忘记是个人刻意的选择,失忆却是随性的结局。
春日的天空中,飘来迷人的花香,海子伴随着祭日在春风中荡漾,我们在生活中也会偶尔记起。
海子生活的那个时代,诗人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顾城、杨炼、北岛、舒婷......
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是幸福的也许是痛苦的,因为大多只是凡人、常人。
(五)
海子在遗书中多次提及气功及有关气功练习人员的姓名,据后来的资料基本证实气功的推广和被神化,现无法验证也无法质疑是谁让气功在中国的风靡一时。1994年为了减轻久病被痛疼折磨的郭建强,受柯云路书籍和气功宣传等影响,时迷信气功大师、迷信气功功效的我竟鬼使神差地专门从学校里请来几位所谓大师为郭建强治病,当场曾经见证了气功的作用,但时日不多,郭建强病逝。他的病逝与气功、发功有无关系,我不知道,但是我一直感觉歉疚,很歉疚的样子。
诗人多是神经质的,很多连自己的日常生活难以单独维系,1987年女诗人蝌蚪在寓所用刀割断了大腿静脉,结束了人生;海子去世后两个多月,其挚友骆一禾因突发性脑血管破裂大面积出血而死;1991年戈麦自沉于北京万泉河;1993年顾城在新西兰杀人自杀......
政法大学校园中已经找不到海子的丁点痕迹,教室中也找不到海子的丁点痕迹,不经意地问起陪同学习的教职工,竟然对海子一知半解,“他达不到在政法大学留传立碑”的名气。现实中找不到痕迹,却在书籍中找到近年纪念海子与政法大学一些痕迹,简单记录如下:
2013年3月26日,“海子与系统法学”理论研讨会在教学楼403教室进行;
2014年12月30日,“首届法大《朝霞》诗歌朗诵会--纪念海子逝世20周年”在政法大学研究生院学术中心进行。
2015年5月初,我曾在中国政法大学学习生活了一个多周的时间,内心充满激动和遗憾,一些公识人士慷慨激昂的授课让我们在课堂上回到青春懵懂时的无畏无惧,一切都那么理想那么美好,但回到潍坊回到单位回到现实我似乎无所适从,其实明白了:知识本来就不重要,最稀缺的却是认知与能力,更重要的是缺少勇气与平台。在政法大学校门口一间不大的书屋,购得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熊继宁主编的《海子与法大》一书,让苦苦追寻海子在政法大学工作时痕迹却无果的我终于有所依托,也多少冲淡了自己的一些遗憾,书籍为纪念海子逝世25周年而编撰,回忆起海子北大毕业后在政法大学工作五年的时间,往返政法大学的海淀区、昌平区校区之间。读完后,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西川编著的《海子全诗》,不到20岁的海子从北大法律系毕业后,进入政法大学校刊工作,一直到魂归山海关。五年对于常人而言也算是较长的时间,而对于生命最终止步于25周岁的海子而言则是最为辉煌、最为充实、最为久长的一段时光。五年的政法大学生活,海子先从校刊开始,后从事逻辑学美学等讲授。年轻的教师、年轻的学生,让我们对那时候的大学生活更加充满遐想。我们的脑海中不时地呈现出:
清晨 朝晖 微风
一个人 孤独的诗人(海子或是骆一禾)
结伴而行 高傲的心 寄托于远方或高空
或一辆单车 或一张车票
或几本书 或一把吉他
往返于城市的一个角落 另一角落
流连在校园的树下 草地
离开大学工作后久矣,忘却大学专业知识太久了,大学时能够背诵的诗歌、小说、散文等等早已还给了大学教授,留在了毕业多年的大学。
在政法大学学习的教室为教学楼407,如此之近,却是可遇不可求。
遗憾,与海子和海子的诗歌只一步之遥却相隔如此遥远。
2015年9月底,在北大学习最后一天的清晨,徒步于北大法学院,崭新的教学楼将我苦苦寻找海子在北大读法学时的点滴印迹的幻想击得粉碎,原来生活中处处有遗憾。
其实关于海子的遗憾也是一种美、一种收获。试想一下,即使找到一些关于海子的印迹对海子、对我又有多少意义?我又能为海子做些什么?
时间定格在1989年3月26日
地点凝固在山海关六桥西
一个名叫海子的诗人
大海而生,向往大海,回归大海而去
(六)
再过十一二天的3月26日是海子去世30周年纪念日。(下)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传 读后感 第(3)篇作者用心的去了解海子,于是让一个鲜活的海子展现在了读者的面前。无论文中的描述是否带有作者的感情色彩,我们都得感谢为我们创作这本书的人。
以前学习过海子的作品,也自己去评读过海子的作品,对于海子的了解都是比较简单的几页生平年表,不能窥见海子的内心,也无法更深刻的与海子的诗达到共鸣。
今天,有这样的一个机会,通过朱云乔作者认识到了一个有血有肉,心思敏感的海子,我突然一下子体味到海子作品中的情感与激情,也重新对海子的一些作品有了新的见解。
诗人都是独孤的,诗人都是敏感的,甚至诗人也都是特立独行的,可是他们疯狂的文思,为诗歌癫狂的状态,确实我们不能理解的,也难为这是世俗认同,但是海子的一生看来,他得到过爱,得到过温暖,得到过友情,得到过爱情,唯独在思想的殿堂里孤独如斯,一个人从最初的理解诗歌到化为诗歌之魂,似乎也解释了他最终的选择,我们不需要去批判或质疑海子的死,他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让灵魂更为靠近他喜爱的诗歌。
所以,我能体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简单梦想,却成了海子无法达到的温暖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