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朝圣》读后感_8000字
《一个人的朝圣》读后感8000字
于8.6晚结束八月第一本书,今个儿刚下班就开始书评。
- 你知道吗?一个人的时候听着《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我一个人喝酒/一个人踱步/一个人面对这世界的残酷/我把手插在兜里/握紧拳头/挥向那无情的夜空……”
《一个人的朝圣》也是放在书架很久的一本书,一直不敢不敢亲启的一本书。为什么?因为毕竟这是一段一个人孤苦伶仃、孑然一身的旅程,可能会有无数异样眼光、可能会付出代价千般……我怕自己一个人过得太久,沉陷其中不能自拔。
这趟朝圣注定是一场头破血流、脱胎换骨的孤军奋战。可是,很多时候,当你脆弱的时候、当你因为害怕而只能一个人面对生活的时候,当你突然间找不到自我的时候,当你自己也讨厌自己的时候……你会瞬间拥有勇气和力量。
“牛羊才成群结队,猛兽都是独行。” 这是哈罗德给我这般的自我朝圣、自我救赎,自我醒悟。与其说这本书讲的是这位六十多岁的老男人哈罗德一开始得知老友—奎妮得了癌症,而紧接着展开的一场长途跋涉的朝圣之旅,不如更全面的说是这个老男人在即将古稀之年面对亲情、友情和爱情而跳出舒适区,寻求解剖、思考、感悟和救赎的一场自我革命:
苦大于乐,却乐不思蜀;喜泪参半,终点才是归属。- 朝圣之前:
自退休后,日子一天天过去,几乎每天都是一样的,只是裤带更紧了,头发掉得更多了。“世界太大,人会迷路。要么庸俗,要么孤独。”日子一天过,消磨殆尽了年轻时期的激情与动力,
这是大势所趋,
但并非无法改变。
“生命中最难的阶段不是没有人懂你,而是你你不懂你自己”(尼采)。诚然,活得越久,明白得越多,
但也糊涂的越快,领悟的迅速。
哈罗德渐渐认清自己现在所处的状态并不是他人生所企及的,
所以预示着接下来他所作所为即将有所的改变,
这是一个人朝圣的铺垫、伏笔,
也是【第一条】导火线。“我是谁?”
“我是谁”,
哲学问题,
看起来简单的问题却深不可测,
又有几个人敢拍着胸脯笃定的说出“你是谁”?
反正我只知道我就是我,
是不一样的烟火,
我却竟不知道“我是谁”,可好笑?
很多时候,我们是一个孤独患者,徘徊着、彳亍着,流着泪,哼着歌,竟不知道自己活成了谁。- 朝圣途中:
哈罗德自己也承认有些地方计划得不够周详。他没有走远路的鞋子,没有指南针,更没有地图和换洗的衣服,整件事考虑得最少的就是旅途本身。本来他就是走起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别说细枝末节了,就连大致的计划都没有。德文郡的路他还知道一点,但出去之后呢?反正一直往北走就是了。
哈罗德把汉堡钱放下,往门口走去。信仰,她说的是这个词吧?这并不是一个平时常听到的词汇,但是很奇怪,他偏偏碰巧在这天早上读完奎妮的信之后听到了。即使他并不十分明白女孩说的信仰指什么,甚至不清楚他能相信几分,但这个词听起来感觉太对了。它在他脑子里萦绕回响,经久不散,让他不知所措。信仰,因为信仰所以笃定,
所以下定决心,不论刮风下雨、艰难险阻,也要勇往直前,直到和奎妮打上照面。真性情最打动人,不华丽烘托,只娓娓道来,只踏踏实实做,
easy,real。他们都看见了他的帆船鞋,听过了他说的话,却用心说服了理性,选择忽略一切证据,去期待一种比不言自明的现实更大、更疯狂,也更美好的可能性。
哈罗德的朝圣之途因为够虔诚、够简单,所以人们大多愿意去相信、甚至期许,
因为毕竟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战胜“藏在”舒适区后的自己而走向无垠的远方。当然,一开始我对于哈罗德的举措持质疑态度,我觉得他一把年纪、不免有些莽夫行为了:一时兴起,抛家弃妻,没有经验,不带行囊…鲁莽冲动,无所作为,有一种逃避尘世的感觉。
But,他明白了,在弥补自己错误的这段旅途中,他也在接受着陌生人的各种不可思议。站在一个过客的位置,不但脚下的土地,连其他一切也都是对他开放的。人们会畅所欲言,他可以尽情倾听。一路走过去,他从每个人身上都吸收了一些东西。他曾经忽略了那么多的东西,他欠奎妮和过去的那一点点慷慨。
哈罗德和莫琳对于失去戴维所承受的痛楚和矛盾始终贯穿全文:莫琳一直认为哈罗德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他不爱戴维,甚至在戴维溺水的那一刻他还在不紧不慢的解鞋带……
这是哈罗德朝圣的【第二条】导火线。自此以后,哈罗德和莫琳过上了貌合神离、形聚神散的婚姻生活。
在我看来, 这是哈罗德朝圣的【第三条】导火线。沟通、吵闹、目光交流,都没了。她甚至无须把话说出口,他只要看她一眼就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管用了。她不再责怪哈罗德,不再在他面前哭泣,不再让他抱着她换取安慰。她将衣服搬到客房,他躺在两人当初结婚时买的床上看着,无法走近她,却又被她的抽泣声折磨着。太阳升起来,他们会错开上厕所的时间,他穿衣吃早饭,她则在几个房间穿来穿去,仿佛他不存在,仿佛只有忙忙碌碌不停下来才能按捺住内心的呐喊。“我走了。”“好。”“再见。”“今晚见。”
而恰恰在朝圣的途中,我们可以清晰的揭开哈罗德与莫琳之间“婚姻危机”的神秘面纱,童年的不幸遭遇造成哈罗德只是不善于表达爱和感觉,他对亲情木讷甚至麻痹了,他很爱戴维、他很爱莫琳、他很爱很爱自己的家。
人们常说:“大爱无言”,我想这就是哈罗德的爱吧。
哈罗德只和莫琳一个人在一起过。即使她将菜谱都丢掉,头发剪短,即使她晚上睡觉把房门锁起来,他都从来没想过去找其他人。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生活,那就相当于将他生活中有生命的部分裁掉,整个人只剩下一个空空的皮囊。童年不幸的成年人内心总掩藏着不与人说的压抑、孤寂、失望…,不懂表达、不会交流、不敢解释,步步为营的生和活着,他甚至变得懦弱、畏惧和胆怵。
他实在没法不去想母亲离开的那段日子。
在那个母亲带走的行李箱里,不仅仅有她的笑声,她也把整间屋子里唯一比他高的人带走了。不能说琼是个温柔亲切的人,但她至少还是挡在了这个儿子和一片乌云之间。那些阿姨给他递糖果,捏他的脸颊,甚至问他自己穿的裙子好不好看。哈罗德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了界限,每次她们一碰他,他就往后缩一下。
“是的,生活就是充满了令人恐惧的未知。”也许他是这么说的。或者“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又甚或是“没错,但生活有得意的时候,也有失意的时候”。若他虽然找不到话,但将戴维揽入怀里,那就更好了。然而他没有这么做。他什么都没做。他这么真切地感受到孩子的恐惧,却不知道怎么办。那天早上他的儿子看着自己的爸爸向他求助,他却什么都没给到他。他躲进车里开车上班去了。
离异家庭带给孩子的不仅是一时的身心影响,
它所带来的伤害将是伴随一生的傀儡,
让孩子在以后的工作、婚姻乃至生活上都会时不时的受其乱、担其忧。
以前东西坏了可以修,现在东西坏了就换新的。
现在关系淡了也就得意味着要换了…
所以,结婚不要将就,讲究的结果可能是祸害了自己、孩子、家庭。
真希望感情上的缺憾能用真情和大爱来缝补,多给彼此一些时间,长长的路、慢慢走,不放手。
当然,我知道,所以我们这个“速食主义”社会来说,过于艰难。跟着心走,不将就,不畏将来。
实在不知道这样的境况该怎么走下去。他害怕了,感觉十分孤单。这让他想起十几岁时,父亲在家里喝酒,摔瓶子,和一个又一个阿姨做爱,而他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双脚泛着一层不健康的白色,几乎发灰;袜沿在脚腕箍出一圈粉色的痕迹;脚趾、脚跟、脚背上都有水泡,有些在流血,有些已经化脓;大脚趾的趾甲像马蹄一样粗糙,近鞋头的位置还有一道蓝紫色的淤血;脚跟上起了厚厚一层硬皮,有些地方裂开了,也在流血;还有一股味道,他赶紧屏住气。
在这途中有质疑、有病痛、有自我否定和恐惧,但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奎妮还在等着自己、一想到自己因酗酒闯祸而连累奎妮“背黑锅”离开公司的事情……他的决心又重新燃起旺火,这是对于奎妮的承诺,更是自我救赎,他要一直勇往直前的走下去。
这才是哈罗德。
经过商店看到玻璃墙反射的影像,这男人看起来坚定稳当,哈罗德看了好几眼才确信真的是他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建立了一种内在的节奏,城市里的喧嚣仿佛要将这种节奏打乱推翻。在开阔的天地间,哈罗德又舒服又安全,一切适得其所,他感觉自己成了某些伟大的东西的一部分,再不仅仅只是哈罗德。但是在城市,当视野变得如此浅窄,他又感觉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无论发生什么。
然而,“牛羊总成群结队”得想挤进“猛兽之列”,于是
一路上见过的人,有白领、遛狗的人、逛街的人、上学的孩童、推婴儿车的母亲,有跟他自己一样的徒步旅行者,还有几个旅行团。他遇到一个税务稽查员,因为信奉德鲁伊特教,已经有十年没穿过鞋子。还有一个正在寻找生父的姑娘,一个向他忏悔做弥撒时上推特的神父,几个为参加马拉松训练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带着唱歌鹦鹉的意大利人。那天下午他遇见了一个从格拉斯顿伯里来的女巫,一个喝酒把房子喝丢了的醉汉,四个想找M5高速的自行车手,还有一位六个孩子的妈妈,向他倾诉生活原来可以如此孤单。哈罗德一路走,一路听着这些陌生人的故事,并不评判任何人。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记忆中的时间地点渐渐开始模糊,他开始记不清那个税务稽查员是不是真的没穿鞋子,又有没有一只鹦鹉站在他肩上。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他发现正是这些普通人的渺小与孤独使他讶异,牵动他内心的温柔。这世上有许多人每天做的事就是不断将一只脚放到另一只脚前面,日子久了,生活便显得平淡无奇。哈罗德无法再否认其实一路上见过的每个陌生人虽然是独特的,却又是一样的,这就是人生的两难。
随着网络的加盟,哈罗德开始活跃于推特 各大报刊之上…是的,哈罗德的朝圣之举火了,他不在是一个人,他已经受到举国瞩目,但同时这场旅程他将自始至终是一个人,因为信仰不同、因为利益殊途。而我,
想跟着哈罗德一起徒步抵达贝克里。
在提克诺尔,哈罗德奇怪地发现两个徒步旅行者定定地盯着他看。在德贝以南,一个过路的士司机向哈罗德高高竖起大拇指,还有个戴着紫色小丑帽的街头艺人停在他面前拉手风琴,咧着嘴对他笑。在小切斯特,一个金发姑娘给了他一盒果汁,还满脸欢喜地抱了他一下。再过一天,在黎普列,一群莫里斯舞者见到他,齐齐放下啤酒,为他喝彩。
我想:对于现在的哈罗德来说,新闻的曝光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的荣誉与内心波动,但却更能坚定自己的信念,那就是走下去和奎妮见面。
“没有。莫琳,我从出发那天开始,就连报纸都没看过。怎么了?”
他并不确定,但是好像听到了轻轻的一声抽泣。她说:“你上新闻了,哈罗德。你和奎妮·轩尼斯。到处都是关于你们的报道。
其实很多时候,
我们就是太注重一件事情的形式或者一个人的外在了,
这样结果往往适得其反。
朝圣这件事情,本就越清淡寡欲越值得信仰不是吗?
与其纠结吃喝拉撒睡,不如静下心来思考和自省。
就像你喜欢一个人,如果你在意的只是外在,
那今后相处过程中不免会有“内在阶层”的碰撞与摩擦,
那这样不免有那么点“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意味了。
只要你知道你要抵达的是贝里克、只要你知道你是打从心底喜欢一个人的……那就简单的多了。怕就怕,没找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定位。
其实他并不介意大家睡在哪里,走哪条路,也不介意吃得好不好。他只想到贝里克去。有时他真想独自上路,但他的性格无论如何不想让这些人失望。
哈罗德也可以暂时不去面对这旅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局面是怎么酿成的。
就好比团队中就算我们每个人都管好自己,也没有办法很顺利的让团队的每个人心悦诚服,除非你有让人信服的能力和让人不得不诚服的威信。
里奇开了一个会议,毫不讳言地指责维尔夫偷了东西,认为应该赶他回家。第一次,哈罗德站起来表示反对,但站在这样一个与人对峙的位置,叫他难受不已。里奇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最后终于让步,同意再给维尔夫一次机会,但接下来一直避开哈罗德。不久又开了一场会议,里奇在会上声称队伍里一个厨子违反了“朝圣者公约”,买了橄榄油和鸡蛋做食材。那个临时加入的朝圣者含着泪承认了,但他认为用豕草做煎饼的人应该先自律再说别人。紧接着队伍里几乎一半人都因为食物中毒病倒了,因为维尔夫不小心把其貌不扬但毒性很强的菌菇当成普通蘑菇了;病的人还没好完全,又有人因为一堆红醋栗、樱桃、生鹅莓开始腹泻。猩猩男记录里奇的语录时没注意手套里有一只黄蜂,被狠狠叮了一口。有整整两天时间,他们一步没动。
人性的阴暗面有多可怕,
阴谋家的嘴脸有多令人作呕,
装模作样的伪装者又有多令人厌烦……
几副面孔,几多私欲…
这朝圣途中又真的有几人做到赎罪、自省、觉悟和信仰?
太多演员表演得活色生香、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了。
这意味着一件神圣、简单、纯洁的事情再一次被人类自己毁灭了,但却有无数人深陷其中津津乐道,不知其所以然,看不明、拎不清。
哈罗德此时此刻的心情应该糟糕透了吧。
一次,他觉得自己既超然物外,又是过客。哈罗德开始明白这也是他旅程的真谛。他既是一个伟大过程的一部分,又不属于这个伟大的事物。我们有时候就是这样。既深陷迷局,却又超然物外。
“医生是没有办法给自己看病的”,我们往往看得清别人的问题所在、症结所在,能给予滔滔不绝的建议,指点迷津。
但是往往问题光环笼罩自己头顶的时候,往往浑浑噩噩、不知所措、举步维艰。
有时候换个角度,把自己拎出来,
再去看故事发展趋势,
好像故事梗概、情节发展会渐渐明朗起来。
时间,我们需要的时间。
它会陪伴着我们见证一次个又一个磨难、
一次又一次成长。
独处也一样,不用听太多嘈杂的声音,只静听自己的意愿就好。能独自上路对哈罗德来说真是松了一口气。他可以和小狗按自己喜欢的节奏走,没有辩论,也没有争吵。从纽卡斯尔到赫克萨姆,累了就停一停,休息好了就上路。他又开始可以在傍晚上路,有时兴致到了,晚上也不用停下,心中又有了新希望。这是最让哈罗德开心的,看着家家户户的窗口点亮昏黄的灯光,里面的人忙忙碌碌,并不知道有陌生人凝视,动作却依然轻柔。他又可以对脑海中重演的记忆思绪敞开心扉,莫琳、奎妮、戴维,他们都是他的旅伴。他感觉自己又完整了。
一部电影、一本书、一首歌、一次出行
……
自由、没有约束,独立而清醒。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最重要,
别人说白了都是过客。
既然如此,那就随他而去。
紧接着里奇这帮“牛羊成群”提前抵达疗养院,受到了当地政府的欢迎和来自全国各地的荣誉与成就。
然而,哈罗德在再一次独行的路途中再一次陷入“迷途”迷失方向、迷失自我,他打电话给莫琳告诉她,他撑不下去了,他想要放弃,他累了想回家了。
这一路趔趔趄趄、跌跌撞撞、走走停停…一直不停的走,一路不断的自省、反思。一个人的时候,看天看海、看花、看草…都会引发思考,从自身找原因,从自己心底找入口,慢慢发现要害,再觉悟,最后是真的大彻大悟。原来从糊涂到明白,真的只要独处的时候,在静静的月色之下,树梢扭动着触角,跳出妖娆的舞姿,才能够做得到。他是一个糟糕的丈夫,也没有做好父亲和朋友的角色。他连儿子的角色都做不好。不仅是他辜负了奎妮,不仅是他的父母不想要他,也不仅是他把和妻儿的关系弄得一团糟,还是他这样就走过了一生,没有留下任何印记。他什么都不是。哈罗德穿过A696国道往康博方向走去,忽然发现小狗不见了。
一天深夜,哈罗德在电话亭里给莫琳打电话。他像往常一样拨完号,在听到莫琳声音那一刻忍不住说:“我坚持不下去了。我走不到了。”她没有出声。他不知道她是在考虑还要不要想念他,还是已经睡着了。“我坚持不下去了,莫琳。”她吞了一下口水:“哈罗德,你在哪儿?”
这似乎和“我累了、我有点儿累了……”
如出一辙。
当你熬着最艰难的的时刻: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在孤苦伶仃的时刻、
在生病发烧的时候……
人真的会突然变得很脆弱,
当然如果这个时候在你眼前晃荡的人,
或者在你心头乱窜的人,
很有可能就是你打从心底最在乎的人,
你想从那里得到宽慰和温暖。
此时,死撑硬磕着的心会突然想从高空瞬间落地那样轻松,
却同时又特别难受、特别自责。
我想,哈罗德开始迷失自己了,
同时他打电话给莫琳诉说自己的情绪这一举措再一次证明哈罗德至今深爱着他的妻子莫琳。
这个时候是即将抵达目的地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是哈罗德自我沦陷的最糟糕的时刻,
但是在莫琳和雷克斯的帮助之下他捱过去了,最后哈罗德成功抵达了贝里克,看到了亲爱的老友奎妮……
她曾是一个叫奎妮·轩尼斯的女人。她会算账,还写一手极好的字。她爱过,也失去过,这样应该就够了。她触碰过生命的实质,也曾经游戏人生,终于有一天,我们都将关上门,把一切放下。这个可怕的想法伴了她许多年,但是现在?她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只觉得累。她把脸埋入枕头,感觉有什么东西像花朵一样在脑子里绽放,头越来越重。
她--奎妮,一个善良美好的女人等到了他的老友哈罗德,他没有食言。我想在生命的那最后一刹那,奎妮是幸福的、满足的。
无论坐着还是站着,他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能将这个事实嵌入自己的认知:莫琳的情况竟已衰退至此。戴维也已经去了,再也不会回来。哈罗德把石英绑在一个窗帘挂钩上,打了个结。它在阳光下打着转,那么小一块,几乎叫人难以注意到。
他想起戴维几乎溺水那天解开的鞋带。想起和莫琳从殡仪馆开车回来,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还有,他看见自己还是个小男孩,妈妈走了,他一动不动地伏在床上,想着是不是自己越不动,就越有机会死去。而在这里,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却躺着一个与他相交不深但亲切体贴的女人,她努力地抓紧剩下的最后一丝生命。袖手旁观是不够的。
“拨开乌云见天明,柳暗花明又一村”。
哈罗德走过微微弯曲的柏油路,举起手放到门铃上。他希望这一刻可以停下,像画面一样,从时空中剪出来:按在白色门铃上的黑手指,洒在肩膀上的和煦阳光,还有头上笑着的海鸥。他的旅程完成了。
哈罗德重新把背包拉上肩膀,转身离开疗养院。走过草坪时,太阳椅上的几个身影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没有人在等他,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和离开。哈罗德一生中最不平凡的一刻就这样来了又去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他的旅程完成了,他回来了,他的阿琳回来了,他的爱情、亲情、友情都回来了……
故事结束,我的朝圣也跟着抵达终点,好像心底某个很深的地方,又暖过来了。“嗨,你。”他说。他的整段童年时光都被剪掉了,只剩下他和她。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他们的路都已经连在一起了。他知道自己会为了她做任何事。想起这一幕,哈罗德浑身都轻松了,好像心底某个很深的地方,又暖过来了。
2017.8.8HC雷雨
“雨还在下/像在说话/他敲我的窗叮叮当当…”
后记:
七月的尾巴那些时日,我脆弱、疲惫、无助……可我觉得很有意义。
我的七月,每天课程排得特别的满,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半不停歇的上课,说嗓子冒烟那是真的烟雾缭绕。每天基本是哑着嗓子眼儿下班,有时候很充实、有时候累到不能自理。有时候感觉很累,就像自己踩在一个巨大的地墓,然后一直不停往下沉。接着加上姨妈和热感冒发烧的双重夹击,我瞬间感觉自己的人生沉到快接近谷底,
还好,幸好,姨妈走了,烧也退了,我重新认识了自己。
独处生活过久了,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能够自己处理和解决的就不麻烦别人而且乐此不疲。身边的亲人、朋友、同事总会说你一个人过得可真够有趣、有意思……
你性格很好、你兴趣广泛、你独立温暖……
你好像一副一个人无所不能的样子,可你应该找个伴儿……
可我喜欢这段时光,他不够风风火火,亦算不上冷冷戚戚,但她够真实、够勇敢、够坚定,够弥足珍贵。“于是我/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唱歌/一个人面对这无聊的生活/一个人买来面具/假装着强悍/笑着跳进人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