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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者

2022-07-11 18:24:32 百科资料

本书是当代爱尔兰“严肃小说(Literary Fiction)”作家约翰•班维尔的“科学四部曲”(Science Trilogy,前三部分别为《哥白尼博士》《开普勒》《牛顿信札》)”的最后一部,主人公是一位虚构的出身贫寒、性格孤僻的数学天才盖布里埃•斯旺。

  • 中文名 诱惑者
  • 装帧 平装
  • 定价 26.00
  • 作者 (爱尔兰)约翰·班维尔
  • 出版社 南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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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班维尔编著的《诱惑者》充斥着各种奇妙的想象、符号以及精彩的语言。作为一位语言大师,班维尔的这部作品中的每一句话也都非常优美,像一首首散文诗,并为情节增色。小说本身相应地体现了自己的主题,即体认一个明确的象征主义秩序的冲动,不断地受挫于文学文本因偶然性及可能的结构而变化着的条件……一件真正的艺术品。”

媒体推荐

  “寓言,需要智力的惊悚小说,哥特式的狂放之作,象征主义的谜题……这本书中的一个符号绝不仅仅是个符号……像一个无法解决的文学魔方……小说本身相应地体现了自己的主题,即体认一个明确的象征主义秩序的冲动,不断地受挫于文学文本因偶然性及可能的结构而变化着的条件……一件真正的艺术品。”——《星期日独立报》

  “《诱惑者》使得一切最高级的形容词都远不足以表达对它的赞美……无可争议的语言大师,简洁的停顿和黑色的幽默,班维尔是一个最别具匠心的作家……他是一名魔术师……这位极富天赋、几乎是有邪恶的天赋的艺术家又一次令人期待的惊人而大胆的展示。”——《消费导刊》杂志

  “文笔优美……构思精妙……你不得不阅读一遍以上的书……这本优秀的小说。”——《笨拙》杂志

  “现今在爱尔兰很少有几个作家的新作能受到如此大的期待……一位热爱文字的人所展示的深刻优美的文字……班维尔的伟大雄心没有动摇……一口气读完《诱惑者》,它值得你这么做。”——《爱尔兰时报》

作者简介

  作者:(爱尔兰)约翰·班维尔(John Banville) 译者:金晓宇

目录

  1牵线木偶
2天使

文摘

  我母亲害怕我也会死掉。因为杰克·凯提醒她,他的兄弟——也就是她娘家的叔叔——是如何活了一天后就夭折的。她热切地对我悉心照料,希望我能活下来。她不让我离开她的视线。她把她卧室衣柜的一个大抽屉当成我睡觉的小窝。我能想象到我那时躺在里面的样子,出奇的安静,慢悠悠地活动着略显罗圈的胳膊和腿,像一只被翻转过来受困的乌龟。当她俯身看我时,我好奇地皱着眉头望着她。我仿佛一个由遥远陌生的地方归来的旅客,茫然凝视着她。晚上,她醒着躺在那儿,倾听这个新生命发出的鬼鬼祟祟的声音、挪来挪去的动静和轻柔的叹息,还有时不时发出的听不清楚的不耐烦的呼喊。后来,在我学会走路、可以单独呆在自己房间时,我咿呀学语的声音,好像流水急速的汩汩声,仿佛一种隐秘的语言,使人们很不安。听起来就像是我在与什么人交谈。每当听到我发出这样的声音,楼梯上的母亲总会在我的房门外驻足,而我也会因为听到她的脚步声,立刻噤声。我们两个会这样警觉地、一动不动地呆很长时间,听着自己莫名悸动的心跳。杰克·凯会一边颤动着他的八字胡,一边大声说出内心的疑惑:这个孩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在我生命头几年的记忆中,这个困惑的小男孩是在警觉的孤独中小心翼翼地度过的,现在回想起来,我感到一种温柔的挂念,但也夹杂着一丝轻蔑。我依恋这座房子。透过我卧室的两扇小窗望下去是一座广场,我像躲在一颗头颅里。我觉得自己不是完整的,也不是完全真实的。童话故事让我着迷,那里面有些令人沮丧又备感熟悉的东西:疯狂的逻辑、不连续性和命运的随意与残酷。我曾被带去看一场马戏表演,我现在还记得那里的喧哗声、闪烁的灯光、放响屁似的铜管乐队,压烂的青草的气味不合时宜地从座椅间飘散上来。有翻筋斗的侏儒、玩蛇的女人,抹着发油的柔术演员瘦得像薄薄的刀片,他坐在自己的尾骨上,摆出各种极度痛苦的造型,表情冷酷超脱,仿佛一个春画画家在展示自己的作品。不过,真正吓坏我的是那两个小丑,他们有长着尖角的脑袋、橡皮大脚、四下弥漫的古怪的叫嚷声,他们不停地互相捉弄,当中的矮个子先是站在那儿号啕大哭,仿佛很痛苦的样子,然后突然旋过身来,抡圆了膀子猛扇了瘦高个儿同伴一记耳光,表情冷若冰霜。整场演出期间,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凝望着脚下灯光通明的马戏场,像格林童话中那个渴望学会战栗的男孩那样,心中充满惆怅的渴望。

  我母亲常带我出去散步;我先是坐在手推婴儿车里,后来被用保护带拴着在她前面蹒跚而行,再后来被甩在她后面,沿着灌木篱墙慢吞吞地越落越远。有时候,我们会走很远,来到阿什伯恩,在杂乱不堪的庭院里徘徊。她指马厩后面的小屋给我看,告诉我她就是在那儿出生的。阿什伯恩是她永远的田园牧歌。大房子里的生活,她只能在一旁远远地徘徊、热切地渴望,那生活在她的记忆中是一场伴随着绿色草坪上你来我往的网球击打声的慵懒的哑剧,又是严寒清晨从远处传来的猎手的咩咩的号角声,一个窄小而遥远的场景,然而细节清晰而详尽,还荡漾着银铃般微小的笑声,宛如瞥见一幅描绘十八世纪的贵族在斑驳的林中空地游戏的画作。小屋就坐落在这美丽的田园景色当中,“青蛙国王’’杰克.凯曾经统治着这里。对这儿,我母亲的记忆更加精确,白粉墙、茅草屋顶上的大老鼠、星期六晚上摆在火炉前的锡浴缸、在厨房门口的阳光下单腿独立的花斑母鸡。当然,还有无休止的争吵、喊叫、掴耳光。现在马厩快要崩塌,杰克·凯曾经干活儿的铁匠铺也沉寂了。。一天,我们在杂草丛生的小径上走着,来到一棵大树下,在那儿我们碰到了基蒂小姐。她是阿什伯恩家族最后的一个人了,是一个老处女,长着一个大鹰钩鼻子,显得心烦意乱,还有些邋遢,头发乱蓬蓬的。她起先还平静地和我们聊了会儿,接着态度突然变了,她命令我们离开她的庄园,还一边挥舞着胳膊一边大声嚷嚷。

  还有其他奇特的遭遇,其他吓人的事情。关于我的斯旺祖父,我只记得这么一个场景:在他皇后大街的小房子里,他仿佛一尊巨大的雕像,坐在床上,哈哈大笑。那是一个复活节的早晨,那年我五岁。他卧病的房间有烟斗的烟草味儿和尿臊味儿。床边的窗子敞开着。刚下过雨,窗外阳光闪烁。斯旺祖父刚刮完脸,水盆、刀片和一小面镜子还摆在他旁边,睡衣的领子上还沾有一滴新鲜的血渍。他的双手颤抖,但除此之外,他看上去精神很好。可是,他快死了。我感觉到气氛凝重。有人用坚硬的手指戳我的后背,我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几步,敬畏地望着老人整洁的白眉毛、大胡子和玛瑙色的指甲,他铁灰色的头发向后梳成一绺绺的,就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往外、往上拉扯着那个脑袋,拉向窗子,拉向外面亮闪闪的屋顶,拉向春季的天空,那淡蓝色冷冽的天空就像他的眼睛。他肯定对我说了什么,可我只记得他的笑声——那与其说是声音,还不说是一种围绕着他的什么东西,就像一个光环,而且这光环一点儿也不温柔慈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死亡似乎是一种无形的险恶的欢乐,坐在那个散发着恶臭的小房间里,等待着我。

  然而,我有点疑惑。这个场景真的是斯旺祖父的真实写照吗?还是我在自己的想象中,在那个复活节早上,一厢情愿地用另一个更健壮的老人的形象替换了那个即将死去的人?我指的是杰克.凯。那笑声,那使人害怕的指甲,中间有些泛黄的钢丝刷似的大胡子,所有这些都是他的,不是吗?杰克·凯。在我看来他总是八十岁。他脸上的风霜岁月,像象征坚韧的徽章,他依然冷酷而好斗。现在还是让我交代完有关他的事吧。他以前住在阿什伯恩,在铁匠铺干活。他时常喝得烂醉如泥。他与一个叫玛莎的结了婚——她具体叫什么我忘了,总之是那所大房子里的一位洗碗女佣。他们有了孩子。可他们并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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