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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休克

2022-06-30 02:49:55 百科资料

这一怪病首现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但其严重伤害至今仍难以解释。早期的医学观点基于常识认为这种伤害是"震荡"的结果,也就是颅内大脑受到严重震荡,于是"炮弹休克"被认为是一种生理伤害,所有被"炮弹休克"的士兵在制服上都能有一条"伤兵带",他们会被遣散并接受战争受伤赔偿。随着战争深入,越来越多医学观点认为"炮弹休克"属于神经性疾病。

  • 中文名 炮弹休克
  • 时    间 第一次世界大战
  • 对    应 神经性疾病
  • 对    象 "震荡"的结果

简介

  第一次被记录

  ​科奈尔庄园的男主人沃尔特·沃恩少校曾经是波尔战役的老兵,一战开始后他也一直服役,主要在法国、希腊和摩洛哥作战,因此科奈尔庄园的运作主要是靠女主人克莱蒙汀夫人照顾,正是她协助将庄园转变成照顾神经受创士兵的疗养院。一般来到庄园疗养的都是在伦敦和爱丁堡接受过初步治疗的伤兵,他们受到客人般的欢迎和礼遇。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的装饰精美的卧室,窗户朝向花园或者树林,一般庄园里同时只接纳12个病人。士兵们的背景各自不同,但都在一战西线战场上负伤,他们在庄园过着平静、有规律的乡间生活,所有起居时间都严格遵守庄园原本的规矩,伤兵和克莱蒙汀夫人的家人相处融洽,夫人的小女儿在战争爆发时只有1岁,成为所有人的珍爱。

  白天伤兵们活动丰富,散步、聊天、弹钢琴、打乒乓球、钓鱼、打高尔夫、骑自行车,但是在夜晚他们必须回到房间单独面对孤独。“每天都做噩梦,梦到有关战争的场景,感觉自己的床在沉没”、“晚上梦游,站起来走路,这是入伍前从没有过的”、“因为回忆战争场景而失眠”、“梦里只有德军尸体,因为杀死太多人心里充满负罪感”。这些都是病人病例里的生动记录,庄园为每个病人建立了详细病例,包括他们的姓名、年龄、参军前的地址、入伍时间、军衔、详细作战任务,其中还包括伤员的家族史,注意到他们的父母是否健在,家族里是否有神经病史,是否有兄弟在战争中阵亡等,同时病例也记录伤员们入伍前的教育水平、职业,爱好等,藉此描述他们在受伤前的性格特征,与受伤后的性格做对比。

  对这些神经失调伤员使用的治疗方法很多,最吓人的莫过于刘易斯·伊尔兰医生使用的电击休克疗法。伊尔兰医生表示自己至少为250名伤兵执行了电击疗法,平民的数量则没有统计。据说电击疗法很有效,有的时候只需要一次半个小时的疗程就能治愈很多症状,例如莫名颤抖和口吃。但也有很多人认为这种疗法过于激烈,可能对病人造成潜在伤害。其他疗法五花八门,包括通电浴、牛奶食疗、催眠术疗法、机械牵引等等,随着战争深入,“炮弹休克”成为最多见、最主要的伤势,更多样的疗法层出不穷。在科奈尔庄园,克莱蒙汀夫人主张的是一种自然、休闲、生活化的治疗方法,虽然也有医生进行指导,但更多的是放松活动,例如夫人要求所有伤兵每天作画1小时,画自己家族的徽章,如果没有就想像一个,最后这些画作都用来装饰庄园的房间。总体来说,不同机构、不同医生对“炮弹休克”的治疗方法完全不同。但是无论采取什么治疗方法,医疗界始终不能完全理解“炮弹休克”是怎么回事。

  各种病例记录的症状都非常清楚:昏厥、有窒息感、喉咙干紧、极度疲劳、心脏部位疼痛、头疼、抑郁、失眠、被突然的声音惊吓、害怕枪声、黑暗和死亡、暂时性和局部性失忆等等。但是由于士兵们被炮弹炸飞的程度和次数不一样,症状各有不同,程度也不一。由于在战争中缺乏详细的医疗记录和观察,医生们基本上无法判断炮弹震荡的强度和不同症状的联系。还有一些士兵被炸飞好几次都能坚持作战数日,不由得让人怀疑“炮弹休克”其实也不是很严重。

  根据兰德公司的一项调查,如今美军派驻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士兵中,有19%、大约是38万人因为近距离接触爆炸装置大脑受伤,这让人们联想到“炮弹休克”并将他们与一战中的士兵相比较。2009年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U.S.DefenseAdvancedResearchProjectsAgency)发布了一项为时2年,耗资1000万美元的调查结果,试图揭示震荡力量对大脑的伤害,可是这项研究不仅没有对“炮弹休克”提出现代化治疗方案,反而带出更多新问题。研究最大的发现就是,如果仅暴露于轻度震荡,大脑在结构上可能完全没有受伤,但是已经发炎。这项发现符合一战期间的病例记录,当时很多“炮弹休克”士兵身体上没有伤口,但脊柱取液化验的结果是白细胞大部分变成免疫球蛋白,这是炎症的标志。当时的医生无法理解炎症从何而来,今天的医生也只能将其归结为大脑的一种提前保护反应。大脑在受到震荡的瞬间已经开始进入一种保护程序,但是身体的其它部位还没有反应。研究人员无法理解大脑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以今日医学之发达,我们对大脑受伤的认识仍然是那么局限,尽管这些年来不断有新的名词提出,例如“创伤性脑损伤”(Traum aticbrain injury)或者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 Traum atic Stress Disorder),症状都和“炮弹休克”类似,也并没有系统的治疗方案,患者往往十几年甚至一辈子受折磨。

  炮弹休克在现代战场出现

  伊拉克战场和阿富汗战场上,最常见的士兵受伤还是脑震荡,或者说是程度不同的“炮弹休克”,当然总体数量比一战时的伤兵要少得多。美军在很多州设立了专门的康复中心,用先进的电子脉冲仪器记录并了解大脑受创后的反应,但仍没有满意的治疗方案,各种研究理论都还很模糊。

  一战结束时,所有“炮弹休克”伤兵都消散在历史的迷雾中,他们可能在街头推销保险,可能在工厂里混到退休,很少有小说或者纪录片展示这些人的生存情况,唯一的官方记录是英国的社会保险部,根据该部的记录,在战后接受“神经类受伤战争赔偿”的英国士兵是63296人,到1929年的时候增加到74867人。除了这些枯燥的数字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命运如何。

  只有科奈尔庄园地下室里克莱蒙汀夫人和离开伤兵的通信能让我们了解到那些大脑严重受伤的人,如何痛苦地经历死亡、经历未结束的战争和未完的人生。在科奈尔庄园疗养过的士兵都把在那里的几个月或者几个星期时间视为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克莱蒙汀夫人的优雅、热情、善良和真诚深深感动并吸引着他们,离开后,几乎所有人都会给她写信。在信里,他们像孩子对母亲般诉说心理上的惧怕和肉体上的折磨。他们都希望能分配到一些低级的任务,这样既不会离开战场,保持了荣誉,却又不必再面对死亡前线。很多人盼望着能再次回到庄园,再见到克莱蒙汀夫人,甚至幻想着和她约会。可是他们大多数未能如愿,后来根据不同渠道得知,有人在回到前线后3个月就阵亡了;有人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儿子却阵亡了;有人在飞机轰炸时还在战壕里给克莱蒙汀夫人写信:“飞机在我们头顶,炮弹像下雨一样。昨天晚上下了暴雨,今天还在下雨,天气已经很暖。这里的乡村景色很美,麦子成熟了正等着收割……”

  这是一封未完的信,在克莱蒙汀夫人收到时,写信的人已经战死了。出于在战争中的无私奉献,克莱蒙汀夫人战后被授勋,她死于1962年,终身保留着所有士兵的病例和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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