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改革是明中期,亦即中国封建社会晚期的一次涉及政治、经济、军事和民族关係领域的全面而较深刻的改革,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与深远影响,至今仍启迪人们的心扉,激励人们沿着改革开放的大道,稳健前进。
基本介绍
- 中文名:张居正改革朝政
- 外文名:Zhang Juzheng reformation
- 皇帝:明神宗
- 人物:张居正
- 朝代:明
- 别名:张叔大、张白圭、张江陵
- 民族:汉
- 出生地:湖广江陵(今湖北省荆州市)
- 出生日期:1525年(乙酉年)
- 逝世日期:1582年(壬午年)
- 职业:政治家、改革家、内阁首辅
- 主要成就:张居正改革,实行一条鞭法
- 谥号:文忠
- 追赠:上柱国
历史背景
明王朝经过两百多年的风风雨雨,到了嘉靖年间已是百病丛生,危机四伏。紫禁城里每日设坛修醮,青烟缭绕。幻想长生不死的嘉靖皇帝陶醉于《庆云颂》的华面词藻,闭着眼睛将朝政託付给奸相严嵩。严嵩父子趁机为非作歹,贪赃枉法。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平民出身的内阁首辅(宰相)张居正被推上了历史的前台,以其非凡的魄力和智慧,整饬朝纲,巩固国防,推行一条鞭法,使奄奄一息的明王朝重新获得勃勃生机。张居正也应其巨大的历史功绩而被后世誉为“宰相之杰”。
张居正出生和活动在明代嘉靖、隆庆和万曆年间,这是手工业、商业空前活跃的时期,同时也是社会矛盾、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十分尖锐複杂的时期。从社会矛盾和阶级矛盾看,自明初创立卫厂机构以来,宦官的权力骤然膨胀了起来,他们掌握了“批红”权,成为皇帝的代言人,又可出任京营和各镇的监军,能控制部分军队。这样至明中期,随着宦官势力的恶性发展,权倾朝野,使得当时政治十分混乱和黑暗。在此同时,吏治腐败,内阁倾轧,朝政也就更加动荡不安。明中叶后,土地高度集中,严重地阻碍着农村经济的发展。由于皇亲贵戚、大官僚大地主享有特权,兼併土地,逃避赋税,直接减少了明王朝的税田额,政府财政危机日益突出严重。如据《明史·食货志》等有关史籍记载,嘉靖时,每年收入田赋约银二百万两,而支出,多者超过五百万,“岁入不能充岁出之半”。自嘉靖七年(1528)至隆庆元年(1567)的四十年间,明王朝每年要亏空二三百万两(银),而隆庆元年这年,太仓仅存一百三十五万两,只充三个月的开支。
明世宗去世后,明穆宗朱载垕(hòu)做了六年皇帝,只活了三十六岁。
公元年农曆五月的一天,病得很重,自知离死期不远的明穆宗,叫太监扶他靠坐在御榻上,召来大臣高拱、张居正等,当着皇后与太子的面,嘱託他们几人,在他死后,尽心辅佐十岁的皇太子朱翊钧做皇帝,管好国家大事。
太子即位,就是明神宗。
张居正其人
张居正,生于公元1525年5月24日,卒于公元1582年7月09日。5岁入学,7岁能通六经大义,12岁考 中了秀才,13岁时就参加了乡试,写了一篇非常漂亮的文章,只因湖广巡抚顾辚有意让张居正多磨练几年,才未中举。16岁中了举人,23岁 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进士,由编修官至侍讲学士令翰林事。隆庆元年(1567年)任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隆庆时与高拱并为宰辅,为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万曆初年,代高拱为首辅。当时明神宗年幼,一切军政大事均由张居正主持裁决, 前后当国10年,实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收到一定成效。他清查地主隐瞒的田地,推行一条鞭法,改变赋税制度,使明朝政府的财政状况有所改善;用名将戚继光、李成梁等练兵,加强北部边防,整饬边镇防务;用凌云翼、殷正茂等平定南方少数民族叛乱。用潘季驯主持浚治黄淮,亦颇有成效。万曆十年(1582年)卒,赠上柱国,謚文忠。死后不久即被宦官张诚及守旧官僚所攻讦,籍其家;至天启二年方恢复名誉。着有《张太岳集》、《书经直解》等。
明世宗时就提出过政治改革建议。明穆宗时得到重用,再次提出强化朝廷政令、提高行政效率、重用人才、打击豪强,加强边防等改革措施。又与高拱等人任用名将谭纶、戚继光,切实加强了北方的战备,成功地与俺答汗达成互市协定,使北方边塞保持了数十年的和平。
当上“顾命(接受辅助幼主的重託)大臣”的张居正,首先利用太监冯保,排挤掉同僚高拱,自己做了首辅,独掌内阁的大权,然后锐意实施改革。
张居正对小皇帝的教育培养
张居正非常注重对小皇帝的教育培养,为他安排好讲解经书与上朝听政的时间,按时进行,不得随便耽误。张居正亲自为小皇帝讲解,但他不像一般皇帝老师那样,照本宣科,而是善于结合实际,进行启发教育。
一次,张居正讲了宋仁宗不喜欢佩带珠宝玉器的故事,小皇帝接着就说:“是呀,应当把贤德有才能的大臣当做宝贝,珠宝玉器对治理国家有什幺益处呢?”
张居正跟着启发说:“陛下说得很对,还有,圣明的国君都重视粮食,不看重珠玉。粮食可以养人,珠玉既不能御寒,又不能充饥。”
小皇帝高兴地说:“很对,很对。宫妃们都喜欢穿衣打扮,我就要减掉她们的费用。”
张居正答:“陛下能想到这层,是国家有福啊。”
张居正亲自编了本《帝鑒图说》,选出一百多个古代皇帝治理国家的故事,配上生动的插图,送给小皇帝看。明神宗一页一页地翻,看得津津有味,张居正则在一旁指点。后来,他还让人将明太祖创业的事迹、讲话、文告等编辑成书,分为“创业艰难”、“励精图治”、“劝学”、“亲贤臣”、“去奸邪”等四十项内容,给明神宗学习。
张居正还把对小皇帝的教育与政治改革结合起来。有一年夏天,辽东方面传来警报,说是二十多万敌人骑兵将向边塞进犯。神宗非常吃惊。张居正分析说,夏天不是北方游牧部落打仗的季节,敌军不可能南下侵犯。不久,果然传来报告,说是没有那幺多敌人,已经没有危险了。为此,上上下下的人又感到高枕无忧了。张居正却认真地对明神宗说:“我们并不了解敌人的真实动向,却因为一个假警报,就乱得一塌糊涂。次数多了,大家一定麻痹大意。万一敌人真正打来了,军队没有防备,那才真要出大事哩。这说明一些官员、将领平时就贪生怕死、麻痹大意,一旦有事,又惊惶失措。请陛下下旨整顿军队,加强战备,注重了解敌情。”
张居正停了一下,又说:“据臣下了解,边塞上有许多士兵口粮接不上,如何能打仗?请陛下命兵部儘快发放口粮,让饥饿的士兵们吃上饱饭才是。”在张居正的主持下,明朝北方的边塞部队,一边守卫,一边屯田,装备、训练都有改善,防御工事得到加固,还收复过一些失地。
明神宗对张居正非常信服、尊敬,甚至畏惧,他称张居正为“元辅”、“太师”、“先生”。有一次,读《论语》,有个“勃”字,小皇帝读成“背”(bèi)字音,张居正在边上,严厉地纠正说:“要读‘勃’(bó)!”小皇帝和太监都被吓一跳。
张居正改革方向
得到皇帝和皇太后的支持,张居正的改革,取得相当成效,範围涉及用人、行政、军事、边防、商业、田赋税收、水利等方面。
经过改革,官僚机构精简,腐败风气受到遏制,有才能的人得到使用,行政支出减少,效率有所提高。张居正最重要的改革成就是实行了清丈田地,推行一条鞭法。
明朝中期,大量土地被皇亲国戚、豪强地主兼併,农民贫困,而国家的赋税却收不上来。张居正针对这种状况,在全国範围内实行丈量土地,清理皇亲国戚、豪强地主多占的土地,开闢国家赋税的来源,严厉地打击抗拒者。在全国清查出隐瞒的土地竟有一百四十七万多顷。
张居正将各县州府的赋税和劳役合併起来,按照实际占有的土地,折合成银两徵收,就像将几根绳子编结在一起,所以叫“一条鞭法”。这个办法的实行,国家赋税有所增加,而一般农民的负担则减轻了。
张居正还大胆起用治水专家潘季驯治理黄河、淮河,疏通水道,堵塞缺口,减轻了黄河、淮河下游的水患,使运输和农业生产都受到益处。
经过张居正的改革,国库里的存粮和银两可以支用十年,国力大大增强。
改革的对立面
这十年成效得来并非易事,一事一议都历经艰难。这不仅是因为改革要触动豪强权贵的利益遭到顽强的抵制,还因为封建体制发展到明后期,已经衰老而僵化,能允许改革的余地已经非常狭小。地主阶级走向下坡路的人情世态,因循守旧,姑息偷安,容不下哪怕很小的变动,稍许更新,也不易为现实所接受,连反对张居正的着名文人王世贞也不得不承认:“文吏不习见祖宗制,创闻以为骇而不便者,相率而为怨谤。”对此张居正有敏锐的感受,他说:“明兴二百余年矣!人乐于因循,事趋于苦窳,又近年以来,习尚尤靡,至是非毁誉,纷纷无所归究。”
当此因循难振之时只有顽强破除积习,才能打开局面。海瑞秉公执法,遭受非难,他致函表示要力摧浮谣之议,褒奖奉法之臣。在惩办一批庸官贪吏之际,有人攻击他“执事太严”,藉口雷击端门,胡说上天降灾,要求撤消新政,他鄙夷地申斥:“皆宋时奸臣卖国之余习,老儒臭腐之迂谈。”宣称必须重处肇事者,以定国策,把他们削职、戍边,论罪下狱。由于对反改革的势力无情反击,所以能消除阻力,把新政引向前进。
但是,利益受到损害的大官僚大地主对张居正恨之入骨。公元1577年,张居正的父亲去世。因为改革的需要,张居正经过明神宗批准,利用“夺情”特例,没有按照当时礼制,离职回家守孝三年。于是他遭到那些怀恨他的官员,还有一些读书人的攻击。直到明神宗直接干涉,事情才暂时平息。
可是,随着明神宗渐渐成人,他不再能忍耐张居正严厉的管束,在内心里滋生了怨恨。
公元年,张居正病逝。当初被压制的反对者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出来,攻击他专横跋扈,聚敛钱财。于是,明神宗批准削去张居正所有官爵,抄了他的家。但张居正家及他所有子女、兄弟、侄子家的财产合起来,还不到严嵩家财的二十分之一。张家子孙十多口人,被抄家者关在空屋子里饿死。张居正的改革,除“一条鞭法”外,全被废除。
张居正改革评价
《明史·张居正传》以“尊主权、课吏治、信赏罚、一号令”概括了张居正施政。也就是说,张居正是在原有的政治框架中,通过强化控制、加强管理达到行政目的。张居正与同朝的大多数官僚治国理念并无不同,他的前任高拱,主张整饬吏治,加强边备、加强法制、加强理财,甚至自嘉靖后期以来的施政大都如此。张居正在政见上与高拱、徐阶等人相比没有什幺高明之处,只是他比那些人更强悍,更有政治手段,因而执行起来也更有成效。正因此,张居正在当时才得到普遍的讚扬。
张居正最值得炫耀的事就是所谓“民不加赋而国用足”。不加赋如何国用足?因为核准徵收赋税的土地增加了,这主要得益于清丈土地。从根本上说,当时国家财富的增加并不是由于生产力的提高,而是因为官府控制的徵收赋税的土地增加了。无疑,就徵收总量而言确实是加了赋的,而且这些赋税最后的实际承担者还是普通农民,地主有的是办法把他们的负担转嫁到普通农民身上。
还有,万曆头十年的振兴,也并非完全是因为张居正一当了首辅就立竿见影,当时所谓“中外乂安,海内殷阜”,在很大程度上是收穫了从嘉靖到隆庆年间所栽种的果实,是从徐阶到高拱等一系列能臣多年努力的结果。张居正的历史作用被夸大了。
至于一条鞭法的推行,张居正从中得到了过多的荣誉,也有可议之处。一条鞭法的产生和推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并非一人一时之功。首先,一条鞭法不是张居正创造的,它是从嘉靖初年到隆庆年间由潘季驯、庞尚鹏、海瑞等人创立,先后在广东、浙江等地推行并逐渐完善的。由于一条鞭法简化了赋役手续,便于操作,受到各地方官的欢迎,不少地方官热衷于推行一条鞭法,这种态势经嘉靖后期、隆庆年间一直延续到万曆初年。张居正直到万曆九年(1581)才提出在全国推行一条鞭法。无疑,以张居正的身份,更利于一条鞭法的推行。但这也不过是顺势而行,“天下有不得不条鞭之势,张江陵不过因势而行之。”(《清经世文编》卷二十九,引自《明史研究论丛》第一辑任源祥文)张居正死于万曆十年(1582),并且旋即遭到反攻清算,而此时一条鞭法的继续推行,就与张居正无关了。另外,一些人过大估计了一条鞭法的意义,说它促进了资本主义萌芽的发生髮展云云。实际上,一条鞭法的主要意义在于简化徵收手续。农民的负担并没有因此减轻。强行徵收白银看似有利于商品经济的发展,实则加重了农民的负担。
而加强专制控制,则是张居正执政的主要特徵。这在施政理念上了无新意。强化专制权力,压制不同意见,做到令行禁止,不论皇帝专制,还是首辅专制,其目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万曆七年(1579)正月戊辰,根据张居正的建议,朝廷下诏禁毁天下书院。“是时士大夫竞讲学,张居正特恶之,尽改各省书院为公廨。凡先后毁应天府等处书院六十四处。”(《明通鉴》卷六十七)
禁止书院讲学,隆庆年间,在高拱等人的推动下就已经开始了。(《国榷》卷六十六,隆庆四年三月《禁提学宪臣聚徒讲学诏》)只是后来张居正的禁讲学更为严厉、更彻底。张居正在书信中有一篇夫子自道,他说:“(讲学)其徒侣众盛,异趋为事,大者摇撼朝廷,爽乱名实,小者匿蔽丑秽,趋利逃名。嘉隆之间,深被其祸,今犹未殄,此主持世教者所深忧也。”(《张太岳文集》卷二十九,答南司成屠平石论为学)万曆七年(1579),张居正上《请申旧章饬学政以振兴人才疏》,指斥讲学是“群聚徒党”、“空谈废业”,造成各级官员“宁抗朝廷之明诏,而不敢挂流俗之谤议;宁坏公家之法纪,而不敢违私门之请託”,因此他力主“不许别创书院”。(《张太岳文集》卷三十九)
讲学一事,不论就其内容而言,还是参与人员而言,都可以说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不过,士大夫对讲学趋之若鹜,各种新说层出不穷,就讲学活动本身和讲学内容的主流而言,它反映的是社会的进步。如果说,大臣们畏惧舆论,甚至不惜对抗诏旨,蔑视官法,更反映出民间思想的觉醒和舆论力量的强大,这在思想史、社会史、政治史上都被认为是进步,而且已经得到广泛的共识。然而,一些人为了拔高张居正,对他加强专制钳制舆论的事,不是不提就是轻描淡写。
张居正的施政
以往,评价者为了突出张居正受到的攻击,说他因是改革家,所以受到保守派的攻击,把他形容为“改革家没有好下场”的代表人物。其实是一种错位的评价。张居正的施政几乎没有受到多少批评,因为以强化专制为核心的政策符合统治者的利益,他所推行的一套政策在当时是被普遍接受的。
张居正被批评的是贪权、专权。明人沈德符批评张居正把自己比为历史上的霍光、宇文护一类人物,说他“要挟圣主,如同婴孺,积忿许久而发。其得后祸已晚矣。”(《万曆野获编》卷九)《明史》批评他“威柄之操,几于震主”。清朝四库馆臣评价张居正说:“要其振作有为之功,与威福自擅之罪,俱不能相掩。”近人邓之诚更明确指出张居正的“骄倨”,甚至“与人书自称孤或曰不榖。上表乞休,而曰拜手稽首归政。明明以摄自居。”(《中华二千年史》卷五,六,明代之政治)
张居正被批评的还有个人操守和政治道德,包括勾结冯保阴谋打倒高拱,捏造案件陷害异己,贪恋权位,乃至奢侈自恣,科场作弊,等等。
对张居正作出公正评价的历史尺度
我不非难张居正的专权。在当时的体制下不专权就做不成事。而个人操守也不是我们评价政治家的主要依据。我们评价张居正,主要看他的政绩和影响。无疑,他是明朝历史上一位重要人物,具有传统政治家的优秀的政治品格。他曾说:“得失毁誉关头若打不破,天下事无一可为者。”“苟利社稷,生死以之。”真是大吕黄钟般的铮铮之言。他教育、辅佐幼主十年,弼成万曆初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堪称一代良相。张居正利用专制权力,强化管理,振衰起弊,使明朝出现了短暂的中兴,是少有的治世能臣,是传统意义上的大政治家。
张居正对旧制度修修补补,使其得到加固,如同给垂死的旧制度服了一剂强心剂,延缓了它的寿命。但是,通过加强专制巩固旧制度,是与当时迅猛发展的社会经济和思想解放潮流背道而驰的。所以,张居正死后,社会变迁的潮流如同洪水冲决堤岸,不可阻挡,明朝历史进入了转型期。张居正成了最后的卫道士,历史走向了他的反面。
张居正评价诸说
海 瑞:“工于谋国,拙于谋身”。
王世贞:“器满而骄,群小激之,虎负不可下, 鱼烂不复顾”,“没身之后,名秽家灭。”
李 贽:“江陵宰相之杰也,故有身死之辱。”
邹元标:“江陵功在社稷,过在身家,国尔之议,死而后已。谓之社稷臣,奚愧焉!”
陈子龙:“江陵辅政十年,国帑余千余万”,“是时九边晏然,内库充积,后来五十年太平,此基之矣。”
万斯同:“虽曰瑕不掩瑜,而瑕实甚矣”,“挟宫闱之势,以骄蹇无礼于其主”。
刘献庭:“明只一帝,太祖高皇帝是也;明只一相,张居正是也。”
梁啓超:“明代有种种特点,政治家只有一张居正。”
熊十力:“窃叹江陵湮没三百年,非江陵之不幸,实中国之不幸。”
黄仁宇:“自信过度,不能谦虚谨慎,不肯对事实做必要的让步”。
柏 杨:“他没有公孙鞅当时的背景,和王安石所具有的道德声望,更没有触及到社会经济以及政治制度不合理的核心,他不过像一个只锯箭桿的外科医生一样,只对外在的已废弛了的纪律加以整饬。”
樊树志:“近人由于对张居正的敬仰与同情,对这位‘磊落奇伟之士’的另一面三缄其口,甚至为之百般辩解。”